第7章 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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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逆来顺受的妇人，在什么心境下，才会看着别人的伤痕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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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和钰能想到的，就是这妇人兴许与妞儿熟识，知道她被婆家苛待，所以看到她婆母受难才会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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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更在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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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和钰看向凌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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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都害怕成那样了，居然还能注意到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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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大大方方地任辛和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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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金尊玉贵，自是不会注意到我们这等小民，但我这人恰好很擅察言观色，所以一进村子就发现，这村里的女人，各个神情麻木形容憔悴，想必没几个日子过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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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和钰想了想，别人怎样不好说，至少村长家的媳妇确实身形干瘦，脸上也没个笑，看起来比辛家最低等的丫鬟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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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里的女人当真活得艰难，那她们的失踪可就有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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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你还挺机灵？”辛和钰对凌初的审视多了几分，“一个卖茶女，为何会练出这等眼力？就因为有个当镖师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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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的眼睫颤了颤，缓缓得低垂下去，在昏暗油灯下遮住了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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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从小就跟着我爹走镖，见得人多，自然就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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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一只蛾子飞了进来，在油灯旁绕了两圈，一头扎进火苗中，发出噼啪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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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晃了晃，比刚才更暗了些。桑青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刚准备告退，凌初就对辛和钰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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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还记得我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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