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一切。林晚蜷缩在后座角落,怀里的电脑没了,只剩下冰冷的绝望和母亲那条短信带来的、微弱的、几乎要被碾碎的光亮。警笛声再次鸣响,车子启动,汇入城市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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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询问室。光线惨白,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家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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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放在桌下,指尖冰凉。对面的警官目光锐利,问题一个接一个,像冰冷的锥子,凿向她早已千疮百孔的精神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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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你和那个黑衣男人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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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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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在市立医院肾内科?具体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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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胆草支付了你母亲的手术费?什么时候?怎么支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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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窃取‘盘古’核心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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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是谁给你的?你是怎么拿到最高权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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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地点为什么选在公司后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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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问题都像鞭子抽打在她身上。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威胁电话,母亲的重病,那张照片带来的恐惧,u盘的交付,密码的输入……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在哭喊:“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他们用我妈的命威胁我!透析…透析不能停!她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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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精神压力和一夜未眠的疲惫彻底击垮了她。思维混乱,叙述颠三倒四。恐惧和委屈像滔天巨浪,反复将她淹没。她一遍遍重复着对母亲的担忧,眼神涣散,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警官皱紧了眉头,记录的速度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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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玻璃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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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胆草站在阴影里,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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