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护心镜-残魂低语

sp;恨意，如同被冰水浇灭的毒火，并未消失，而是凝结成更加坚硬、更加冰冷的寒冰。她被利用了，彻彻底底地被利用了！从苍梧山脚下的“救命”，到仙界的“收徒”，再到这魔渊的“牺牲”…所有的温情与惨烈，都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目的，只是为了保护他心口那真正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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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声极其微弱的痛苦**，毫无征兆地从墨宸破碎的唇瓣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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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的身体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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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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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宸眉头痛苦地锁紧，灰败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挣扎。他似乎被某种巨大的痛苦攫住，即使在深度昏迷的深渊里，也无法挣脱。破碎的唇瓣再次无意识地开合，溢出几个更加破碎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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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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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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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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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呓语，如同冰冷的针，狠狠扎进凌霜的心脏！这算什么？临死前的伪善？还是对被他欺骗、被他当作挡箭牌的工具最后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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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凌霜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充满自嘲的冷笑。她撑着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手臂，艰难地地撑起上半身。冰冷的视线如同淬毒的冰刃，再次聚焦在墨宸胸前那破碎的护心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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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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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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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看看，这护心镜里，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值得他如此算计，值得他付出如此惨烈的“牺牲”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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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混合着强烈恨意与冰冷探究的冲动，驱使着凌霜。她不再犹豫，伸出刚刚被金红血流滋养过的右手，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朝着墨宸胸前那沾着点点金红的护心镜碎片，缓缓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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