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裂镜之盟

现裂缝，万千怨灵带着混沌魔气涌入人间界。辰叶与胡瑶赶到时，发现裂缝中央悬浮着半块锁天镜残片，镜面上倒映着他们在情花谷的幻象——但这次，画面中的两人正在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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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混沌海的‘心裂术’。”鬼面尊者罕见地露出凝重，“它在放大两族的猜忌，让双生劫变成双生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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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瑶突然感受到识海刺痛，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前世锁天阵崩溃前，剑主曾犹豫是否要牺牲青丘国来保全人族，这个念头被锁天镜记录，此刻正被混沌海放大。她望着辰叶后背的剑伤，尾尖金纹第一次出现了血色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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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瑶？”辰叶发现她的眼神突然陌生，心口的剑印传来刺骨寒意。他摸向怀中的锁天镜残片，却发现碎片上竟浮现出“斩妖”二字——那是青云剑宗执法长老玉牌上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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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深处，灭世魔卵的虚影再次浮现，卵壳上的裂痕因两族的猜忌而迅速愈合。辰叶突然明白，比混沌海更可怕的，是两族修士心中的“裂镜”。他横剑斩向自己的剑印，鲜血溅在锁天镜残片上，竟将“斩妖”二字冲刷成“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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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镜渊的誓言吗？”他抓住胡瑶冰冷的手，将残片按在两人相触的掌心，“我们的血脉，从来不是为了区分人族或妖族，而是为了让所有血脉都能在量劫中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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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瑶望着他眼中的坚定，终于松开了不知不觉间掐入掌心的狐爪。尾尖的血色裂痕开始愈合，识海中的虚假记忆如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十万年前剑主在她濒死时说的那句话：“你的狐尾，比我的剑更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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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联手封闭黄泉裂缝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锁天盟的告示碑上，各族代表的法印终于第一次真正交叠，但辰叶注意到，天机阁与幽冥殿的法印之间，仍留着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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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们开始了。”胡瑶靠在他肩头，尾尖轻轻扫过他后背的伤，“就像情花谷的第一朵新芽，就算周围都是裂痕，也能长成支撑天空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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