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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说自己下贱、自甘堕落,上赶着勾引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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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娇难堪又羞愧,不愿被他看出自己的情绪,忍着酸楚低头良久,才抬头扬起一个礼貌又疏离的笑:“是,追月谨记表哥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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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不够自爱,才会跟他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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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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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百次机会推开自己,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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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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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地掐住食指指节内侧,保持着自己的清醒,言毕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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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愿再跟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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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辆马车是宋濯出行惯用的,按他的喜好熏着香、摆着茶,就连软枕都是他中意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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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娇觉得窒息,一遍遍在心中祈祷快些到医馆,好离开宋濯的所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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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崴得有些重,大夫开了药,叮嘱宁娇说这半个月都得在榻上静养,避免二次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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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娇乖巧地道了谢,大夫笑吟吟地点头,打了帘子迈出门槛,没过片刻宋濯就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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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正撑着小几要站起来,宋濯大步上前,将人往怀里打横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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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夫提点过,他的动作很温柔,语气却严厉地斥她:“大夫如何同你讲的?你可是一个字都不曾听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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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娇见他就烦躁,语气不免差了些,“不劳二表哥费心,你放我下来,让白露来扶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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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骨架娇小,不过百斤,但要白露一人扶她不免还是有些吃力,恐会碰到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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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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