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他一个刚刚晋升的千总,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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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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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野收起调令,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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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即前往白月戈的营地,而是转身走向了另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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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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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象征着全军核心的地方此刻却显得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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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毅的亲兵卫队大多被调走,只剩下寥寥数人守在帐外,脸上都带着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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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陈野过来,他们也只是有气无力地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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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野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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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蒙毅正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后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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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下了那身沉重的将军铠,只穿着一身寻常的布衣,曾经如山岳般沉稳的气势也已收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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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鬓角甚至还添了几缕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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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是陈野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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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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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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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野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将手中的调令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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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毅接过看了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只是平静地将调令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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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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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拿起佩剑,用一块柔软的绸布细细擦拭着剑身,声音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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