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铁娘子的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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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华五十出头，齐耳短发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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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舟听说，她在s大经济系素有“铁娘子”之称，是全校为数不多的女副教授。她丈夫祝志远，是s大金融系教授，学科带头人，市政府的经济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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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姜晚舟赶紧在裤腿上擦了擦手，认真回答，“长乘高减门窗面积，再加百分之五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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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教授听见声音，从里面走过来，笑呵呵地说：“我老伴就爱考校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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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岔。”陈教授笑道，目光却仍停留在姜晚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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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姑娘眼神清亮，回答问题时的专注神态，让她想起自己最得意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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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木工老郑蹲在阳台拐角处挠头：“这斜角咋下料？至少得浪费三块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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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舟走过去查看，阳台是一个不规则空间，拐角多耗料，确实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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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掏出那个写满公式的计算本，拿笔做图示。陈教授不动声色地靠近，看见她直接画辅助线，用三角函数推导出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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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36度角开料，能省下一整张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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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懂三角函数？”陈教授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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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舟这才意识到自己露了馅，忙说：“自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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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沉默几秒，她教书二十年，能一眼看出这个计算背后的数学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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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你是什么学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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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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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陈教授推推眼镜，“你算料比我这教数学的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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