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岗潮中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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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市刚过，小饭馆里终于清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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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舟端着盘子穿过大堂时，听见后厨传来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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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建公司三千多人，凭什么就裁我们这批？”程大勇满是不甘和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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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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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的声音哽咽，“我起早贪黑开这个破饭馆，家里就指望你这份公家饭撑着门面，这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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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舟放轻脚步，看见红姐和老公程大勇蹲在后门，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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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勇吸一口烟，盯着地上的烟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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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工。”姜晚舟拿了杯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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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勇接过杯子，苦笑道：“小姜啊，你说这人活着咋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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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舟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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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看过国企下岗潮的纪录片，但亲眼见到一个技术骨干被时代抛弃，还是让她胸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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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慰道：“你这样的建筑工程施工员，转行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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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勇叹道：“大工程都被关系户包了，散户又信不过路边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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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舟脑子里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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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的s市，商品房刚兴起，装修需求激增，但是装修市场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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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大街都是等着接活的装修工人，和买了房发愁装修的业主，就差个敢收钱担责的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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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工。”她试探着问，“不如咱们开个装修劳务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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