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地摊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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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公用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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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盯着call机上那行字看了很久。绿色小屏幕上滚动显示着：生日快乐，速回电，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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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那个“父”字出神。十年了，自从父母离婚后，父亲从没给他过过生日。现在像突然记起自己还有个儿子似的，八成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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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兜里摸出几个硬币，塞进投币口，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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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爸？”他将听筒贴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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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电话那头传来陆永昌的声音，“毕业分配的事，你想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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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问这个？”陆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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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儿子。”陆永昌嗓门提高了，“我操心不应该吗？你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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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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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十三了，正是成家立业的好时候。”陆永昌咳嗽两声，“咱们陆家不能断了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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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你的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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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永昌放软了语气，“爸这些年亏待了你，回来好好补偿你。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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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拿听筒的手攥紧，十年了，这个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现在却理直气壮地要求他回去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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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每个月从港城寄来的汇款单，那个继父，比眼前这个血缘上的父亲更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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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把听筒拿远了些：“我在s市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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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你妈那边...给你找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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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自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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