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刘长冶将?头?抵在殿中冰冷石砖之上?,再有沉默两息,他方是语气中带着?些许颤抖,和感伤之意,再有闷声低语道?:“家师……家师已于永平十五年,即今岁三月,于家中酣睡而?逝。”
“酣睡,而?逝?”站于大殿中央的人轻声念了一句,原先低垂着?的平淡双眸也微微一动。
他虽对历书没有多少在意,也不在乎这历书的书写?者换了几个。
但?这张无伤……
陈寻抿了抿唇,眸中也闪过一抹细微的复杂之色。
虽这些年来?,他已经见惯了身边相熟相识的同僚渐渐老去,乃至死/亡。
按理说,对于一个史官之死,陈寻应是无甚心情波动才是。
但?张无伤,多少也称得上?是与他同一时间,入朝为官之人。
且这数十年来?,对方还常与他相见,说句不好听的,对方也算是除姜时堰之外,他最为熟络的一名官员。
也是如此……
在又抿了抿唇,敛去了眼中的一丝波动后,陈寻方是凝蹙着?眉,再有开口问道?:“缘何?张无伤逝去之事,未曾上?禀?”
刘长冶闻言,仍是以头?撑地,有得哑声低语道?:“家师逝去后,下官便有递呈奏章于堂前,后过有三日,姜皇即下令为家师厚葬。”
“而?那时国?师……”刘长冶顿了顿,头?又再往地面压了压,以表示自己谦卑之意,道?:“正于丰都,绞杀诸国?残余叛军,故此消息,未能传于国?师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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