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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缓缓走近,周遭的声音也越发清幽静谧起来。
“我陈家自姜朝开国之日起,就世代居于江左,以画为生。”
“如今已有五百八十余年。”
“这百十年来,家中先辈族老所创作的名画,除被赠予他人,或易手买卖的,剩下的,便全数陈列于宗祠之中。”
“同时为了方便族人清理归置这些古画,族内也将它们依照人像、山水像、鸟兽像等列次摆列于房内。”
“不知寻儿,”陈怀安侧首看向身旁身形小小的陈寻,语气极为温和地道:“今天想从哪一处开始看起?”
“阿父画什么最厉害?”听得陈怀安的话,陈寻倒没有直接给出回复,而是摇晃着陈怀安的手,略带困惑的问道。
“阿父啊,”陈怀安抬手将陈寻抱起,随后又朝最左侧的房间指了指,道:“阿父最擅山水,想当初族内为阿父和你阿娘指婚时,你阿娘不肯嫁我,说我就是一个画呆子,跟阿父结婚最是无趣。”
“那阿父怎么娶到的娘亲?”陈寻双手攀着陈怀安的脖子,眼睛亮亮地看着身前人。
陈怀安闻言也下意识地笑了笑,随后又摸了摸陈寻的头才再是笑着说:“阿父当时年轻,怎听得别人这样说自己,在打听到你阿娘要在春外楼宴客后。”
“你阿父当即就带着墨宝跑了过去,之后啊……”陈怀安微微有些出神,眼角的细纹也缓缓晕出了一抹笑意。
“之后怎么了?”陈寻双手摇着陈怀安的脖子,追问了起来。
“后来阿父到了春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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