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都布置得庄严肃穆。有人低声诵读阿强晚年所写的家书片段,那是他在一次闲谈中随意记下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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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总说我太倔,可我知道,若不是她,我也许早就迷失在战火之中。我们这一生,不是为了成为英雄,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再经历我们曾经历过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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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燕子负责监督整个悼念仪式的流程安排。她在碑文旁站了很久,最终轻声道:“他们不需要墓碑来铭记,但我们需要一个地方,去记住他们教会我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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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当天,张府门前挤满了来自两界的人们。有曾经并肩作战的老兵,有曾在危难中受他们庇护的百姓,还有新一代的守护者们。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仪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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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与二兰子围绕仪式形式争论许久,最终在乔太太的调停下达成一致:主礼环节保留传统礼仪,随后开放自由追思。这种方式既尊重了过去,也接纳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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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楼的钟声再次响起时,人群齐齐抬头。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唤起了每个人心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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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轻继承人走上前,轻轻将一束白菊放在纪念碑前。他身后,无数双手接连递上鲜花,堆成了一座小小的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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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太太缓缓走上台阶,面对众人,开口道:“今天,我们不是来哀悼,而是来纪念。纪念两个世界因他们而改变的命运,纪念一段永不褪色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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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退至一旁。沉默片刻后,录音机被打开,阿强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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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那天,小翠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裙子,站在桥头等我。她问我,‘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吗?’我说当然。其实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一走,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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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人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更多人则露出了微笑。他们知道,真正的告别不是哭泣,而是记住对方教给他们的一切,并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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