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苍老的战士最后只剩下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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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眸，而他手里的长枪却没有丝毫停顿，已经径直贯穿了老人的整个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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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洛弥不禁有刹那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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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位半步传奇已经老了，老的不成样子，甚至老的握不住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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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在最后一刻，对方选择了枪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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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洛弥觉得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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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液开始自老人寡瘦的胸腔渗了出来，一点点顺着长枪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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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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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洛弥听见了这个老人的第一次开口，沙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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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旋即又看见那双昏黄浑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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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些许说不尽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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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年轻，见过冕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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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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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月光洒落城头，费洛弥有些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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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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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到这，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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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鲜血随着他的动作渗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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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替您向冕下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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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掌旗骑士见状，赶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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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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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污血种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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