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可以

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这样黏糊糊，很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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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那场暴雨过后，诺伦斯小镇难得放了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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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连晴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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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街上涌出许多身影，一间间老旧而遍布划痕的木屋被冬日的烈阳照晒，隐隐散发出腐朽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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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麻布长裙的女人们倚靠在自家门边，或搬来一块不知传了几代的小木头凳子，也不管上面的包浆都已经黏腻的不成样子，就那么随意的坐着，半眯眼，偶尔再和邻居拌两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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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伦斯镇享受着这大概是凛冬到来前的最后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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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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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高大巍峨城墙下，出现了两个小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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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城墙本没有那么高大，只是顾安现在太矮，两相对比，城墙在他眼中自然就巍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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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十三的秘密基地，需要先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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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讲，当然是从城门处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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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曾经被守门的民兵呵斥辱骂过的卑贱污血种，女孩有更快捷且体面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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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这是她跟着顾里安少爷新学会的一个词汇——如果钻狗洞也算体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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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开一丛丛足有自己胸口高的杂草，顾安跟紧女孩的步伐，跪地匍匐前进，终于是在某一刻视线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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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掉嘴里的草根子，男孩叹口气：“十三，我觉得我需要纠正一下你的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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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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