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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丝穿过观星台残破的藻井,沈惊鸿腕间海棠胎记在幽暗中泛着微光。青铜鼎内漂浮的八十一片棠花瓣,正随着地宫渗出的寒雾缓缓旋转,每一片都映着萧衍三世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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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要启这溯时之术?“国师玄素的白须垂在《棠纹秘卷》上,枯指点着“以心脉精血饲棠“的篆文:“即便成功,你也只剩十年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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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凝视着铜鼎中浮沉的残卷,那些萧衍用三世魂魄温养的古画碎片,此刻正拼凑出完整的《九重天工图》。画中三百年前的自己红衣烈烈,手持火把立于观星阁顶,而萧衍的前世——那个银甲侍卫正徒手攥住她脚踝处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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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她将掌心贴在冰凉的青铜鼎上,胎记与鼎身浮雕的海棠纹路严丝合缝:“足够我焚尽沈家与长公主府的腌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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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花影裂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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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漏声里,沈惊鸿在琅嬛阁顶层展开《九重天工图》。阿灼捧着鎏金香炉进来时,正撞见她用银针挑破指尖,血珠坠在画中仕女眉心,晕开成灼灼的海棠花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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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可!“少年急得比划手语,发间沾的棠花瓣簌簌而落。沈惊鸿却将染血的古画覆在窗棂上,月光穿透帛面时,竟在地面投出前朝观星阁的星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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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的脚步声混着药香传来:“三姑娘又拿我的镇阁之宝做甚?“他玄色衣摆扫过满地星图,锁骨处的海棠刺青在月下泛着幽蓝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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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突然拽住他衣襟,指尖划过刺青轮廓:“郡王可记得永昌三年的谷雨?你扮作茶商潜入沈府,在父亲书房暗格里塞了半块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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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瞳孔骤缩,腕间银链却已缠上她脖颈:“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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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沈惊鸿抬起渗血的指尖,任血珠坠入他衣领:“你的三世记忆都藏在这幅画里,就像...“她忽然倾身咬破他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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