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烬蝶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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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阙：宫阙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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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漏声穿透重帷，沈惊鸿望着铜镜中盛装的自己，指尖抚过金丝翟衣上的缠枝海棠。这是长公主萧明璃赏的礼服，衣襟暗袋里却缝着萧衍塞入的解毒丹——用二十年前贡院焦土里幸存的海棠根茎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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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簪这支九鸾点翠吧。“梳头嬷嬷捧着鎏金妆奁近前，簪尾鸾鸟的眼睛泛着幽蓝磷光。沈惊鸿腕间胎记突如针刺，前世记忆裹着剧痛席卷而来：永昌十九年中秋宴，同样戴着九鸾簪的乐师抚琴时七窍流血，指尖最后扣住的琴弦刻着“丙辰科“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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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打翻妆奁，珠翠滚落满地：“我要戴自己绣的海棠绡纱。“在嬷嬷惊愕目光中，将藏着《烬棠图》残片的绢花别进云鬓。窗外飘过几片焦黑灰烬，像极了穿越那日博物馆里纷扬的帛画残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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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阙：百戏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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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摘星楼灯火如昼，沈惊鸿望着御座旁萧明璃鬓边的九鸾簪——那抹幽蓝正与她幻境中的死亡重合。百戏艺人翻着筋斗穿过火圈，阿灼扮作昆仑奴混在其中，朝她比划“井中有骨“的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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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南疆进献的烬蝶戏。“萧明璃击掌轻笑，数十只燃着磷火的绢蝶自金笼飞出，落在百官衣袖间。沈惊鸿看见萧衍以折扇截住飞向太子的磷蝶，火星溅在他玄色蟒袍上，烧出海棠状的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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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献丑了。“她突然起身走向琴台，腕间胎记灼得冰裂纹琴面腾起白烟。指尖拨动琴弦的刹那，烬蝶群突然调转方向，裹着磷火扑向萧明璃的鎏金座驾——这是她试验数月的音波控虫术，混着胎记读取的死亡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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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裂帛时，九鸾簪应声而断。萧明璃鬓发散乱地嘶吼：“烬棠余孽！“藏在袖中的淬毒银针直射沈惊鸿眉心，却被萧衍甩出的折扇击落。扇骨碎裂处露出《烬棠图》残卷，画中仕女的眼睛竟流下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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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阙：地宫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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