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烬骨照夜

刷着陈府废墟的断壁残垣，沈惊鸿披着蓑衣蹲在青砖上。萧衍用剑鞘敲击墙面，忽然在某块砖石前停住：“惊鸿，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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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鼓声混着雨滴叩击的节奏，竟是她前世最擅弹的《广陵散》。沈惊鸿将胎记按在砖缝，火星迸溅处显出血手印：“陈寅临死前用血写了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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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工尺谱。“萧衍剑锋挑开夹层，泛黄信笺如蝶纷飞。最上方那封盖着御史台火漆，字迹被血迹晕染：“丙辰科试题泄于明璃长公主，臣查获其与南疆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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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利箭破空而来，萧衍揽住沈惊鸿旋身躲避。箭雨钉入梁柱时，他们看见屋顶立着数十黑影，为首者戴着鎏金鸾鸟面具：“郡王殿下，长公主请您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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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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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盯着抵在喉间的点翠簪，忽然轻笑出声：“姑母可知，陈寅血书里还提到了您的闺中秘事？“她故意拖长的尾音里，阿灼正悄悄解开腰间锦囊——那装着能引发咳血症的海棠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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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永昌二十二年端阳夜，您私会南疆巫祝时...“沈惊鸿突然扬手洒出花粉，在萧明璃怔忡的刹那咬破舌尖。鲜血喷在《烬棠图》残卷上，地宫骤然升起冲天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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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化作的火蝶裹住萧衍，铁链在高温中熔成金水。沈惊鸿看见三世记忆纷至沓来：第一世他是侍卫，为她挡箭时锁骨烙上海棠印；第二世化作白猫，叼来毒酒替她试药；这一世连魂魄都燃作引路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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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她泣声嘶喊，攥住萧衍逐渐透明的手腕。地宫开始崩塌，萧明璃在火海中尖叫着化为焦骨，九鸾簪熔成金水流进地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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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最后吻去她眼角的泪，鎏金瞳孔映出漫天火蝶：“三百年前你从火场抢出《烬棠图》时，我就注定要为你燃尽...“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散作万千星火，融入鼎中沸腾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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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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