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烬骨啼春

bsp;沈惊鸿抚过晕染的血渍，胎记骤然绽出红光。幻象中陆文谦咽气前，用最后力气在“德不孤，必有邻“旁画了朵海棠，花瓣数量正好三十八——与丙辰科失踪举子人数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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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三刻的御花园，沈惊鸿跪在青石板上研磨香粉。萧明璃鬓边的九鸾点翠簪折射着毒日头，在她手背烙下晃动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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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这手'雪中春信'调得妙极。“长公主执起香篆，金护甲有意无意划过她腕间胎记：“只是本宫更爱'烬骨香'——取未腐的文人骨殖，混着海棠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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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突然剧烈咳嗽，袖中藏着的陆文谦指骨坠地。胎记红光暴涨间，萧明璃的翠簪竟自动飞向指骨，在青砖上刻出“丙辰科“三字。四周宫人骇然跪倒，高呼“冤魂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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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怕吗？“她拾起翠簪奉还，笑意浸着井水般的凉：“三十八个书生魂寄海棠，开在您每夜枕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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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琅嬛阁地窖，沈惊鸿将陆文谦骨灰混入陶泥。阿灼蹲在窑炉前煽火，脸颊沾着灰活像只花猫。萧衍执笔在素胚上勾勒海棠纹，笔尖朱砂忽然滴落，在胚体绽开血似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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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陆文谦奉命编纂《烬棠秘史》，“他忽然开口，声线沉如古钟：“书成那夜突遭大火，他在火场抢出半册残卷，其中记载着破解轮回反噬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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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拉坯的手猛地收紧，胎记在高温中灼得生疼。幻象倏然清晰：少年萧衍跪在暴雨里，看国师将青铜剑刺入陆文谦心口：“烬棠卫萧氏听令！尔族世代需寻回流落民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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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炉突然爆出巨响，烧制的陶器裂成碎片。阿灼惊慌拍打窑壁，却见裂缝中露出半枚玉珏——与沈惊鸿怀中残玉拼合后，赫然显出“惊鸿“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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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百年前，“萧衍指尖抚过玉珏龙纹，笑得苍凉：“你就给我取了这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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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更漏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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