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春闱烬影

衍低笑着握住她手腕，刺青与胎记相触时，砖墙刻字竟渗出猩红血珠，逐渐汇聚成“长公主府“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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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的梆子响彻街巷，沈惊鸿蹲在馄饨摊前，看阿灼比划着陆明修逃亡路线。卖汤饼的老妪忽然凑近，浑浊双眼盯着她手中匕首：“娘子这刀...可是陆相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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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记在触到老妪掌心时灼痛难忍，幻象里正是这双手，在雨夜将襁褓婴儿塞进陆明修怀中。沈惊鸿反扣住老妪脉门：“婆婆认得刻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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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儿...“老妪颤巍巍掏出半块玉佩，龙纹断裂处与沈惊鸿怀中残玉吻合，“当年抱着小主子跳了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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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的折扇突然横在两人之间，扇骨机关射出银针击落远处暗器。他拽起沈惊鸿疾退，玄色大氅扫翻滚烫的馄饨锅，蒸汽弥漫中传来老妪最后的嘶喊：“小心春闱放榜日的海棠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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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阁密室内，沈惊鸿将玉佩残片拼上《烬棠图》。帛面忽然浮现血色地图，标注着长公主府藏宝阁的位置。阿灼兴奋地比划要夜探，却被萧衍用扇柄敲了额头：“明日春闱放榜，萧明璃定会亲临贡院——那才是破局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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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蘸着朱砂在舆图上勾画，胎记红光将密室映成血色：“二十年前陆明修在号舍刻字，今年考生用海棠灰在试卷做标记...“她突然顿住，朱砂笔在“丙辰科“与“乙酉科“间划出连线，“每届春闱案都发生在辰、酉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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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滴到卯时，阁楼外忽然传来喧哗。沈惊鸿推开窗，见贡院方向升起滚滚浓烟，无数燃烧的考卷化作灰蝶漫天飞舞。萧衍将洒金扇覆在她眼前，声音浸着寒意：“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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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浮现长公主銮驾，萧明璃的金缕鞋踏过焦土，九鸾点翠簪在浓烟中泛着幽光。她弯腰拾起片未燃尽的考卷，朱唇轻启：“传本宫令，今科进士名录有误，全部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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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捏碎手中茶盏，瓷片割破掌心。鲜血滴在《烬棠图》上时，陆明修的虚影突然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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