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从太医院求来的灵芝露,最补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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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垂眸作怯懦状,袖中指尖已掐入掌心。胎记在触到药盏时骤然发烫,前世记忆里,正是这盏“灵芝露“让沈惊鸿缠绵病榻三月,生生错过赏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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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她突然抬眸,琥珀色瞳孔映出王氏瞬间僵硬的嘴角,“惊鸿昨夜梦见外祖母了。“指尖轻点药盏边缘,白玉般的皮肤下泛起诡异青纹:“她说...碎骨子混着孔雀胆,最宜滋养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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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手中药盏哐当坠地,溅湿了遍地金砖。沈棠盯着妇人仓皇离去的背影,腕间胎记渐渐冷却成朱砂色。菱花窗棂外,一树垂丝海棠开得正艳,花瓣飘落在她未绾的青丝上,像未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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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时,沈棠摸到了沈府禁地——锁着《烬棠图》残卷的藏书阁。铜锁锈迹斑斑,她将胎记按在锁眼处,竟有细碎火星迸溅而出。阁内蛛网密布的木匣中,半幅焦黑画帛裹着封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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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儿亲启:若你重归此世,切记烬棠术需以萧氏血脉为引。三百年前国师以吾族血脉施咒,萧氏皇族皆承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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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然巨响打断阅读,藏书阁木门被火把照得通明。沈棠迅速将残卷塞入袖袋,转身便见沈家主沈砚之执剑而立,剑锋映出他眼底杀意:“不愧是烬棠血脉,鸠酒都毒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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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至窗边轻笑,身后是三层楼高的飞檐:“父亲可知,烬棠族人在月圆之夜...“话音未落,腕间胎记骤然绽出红光,整座藏书阁开始剧烈震颤。沈棠趁乱跃出窗外,衣袂翻飞如折翼蝶,坠向那片开满血色海棠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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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池水淹没口鼻时,沈棠看见岸上人群骚动。有人跟着跃入水中,玄色衣袍在月下泛着银线暗纹。那人揽住她腰身的瞬间,锁骨处的海棠刺青与她的胎记严丝合缝地贴合,灼得池水蒸腾起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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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轮回...“男人在她耳畔呢喃,气息带着清苦药香:“你终究逃不开命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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