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记忆的温暖

科书还工整'，张阿姨说'您给我改的作文，我现在还收在抽屉里'...“她点开播放键，苍老的女声混着电流声飘出来：“李老师，那年我高考前发烧，是您背我去的校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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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先生的手突然抖起来，他摸索着抓住孙女手腕，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小痣——那是他教小慧织围巾时，针戳出来的。“慧慧...你小时候总说手背痒，我就给你揉这儿。“他喉咙发紧，“原来...原来他们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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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悄悄退到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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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机屏幕亮着，是金管家主管凌晨发的消息：“李宅的客户满意度评分9.8，创公司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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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让你写份认知症照护案例，下周在新人培训会上分享。“指尖刚要回复，门铃声突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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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李太太擦着眼泪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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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抬眼时，正看见对门的赵琳站在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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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今天没穿工牌，米色套装熨得笔挺，手里捏着个牛皮纸文件夹，封面上“房产委托“四个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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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好。“赵琳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目光扫过客厅里的苏蘅时顿了顿，“我是来给老先生送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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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打扫时在储物间翻到份老文件，想着老爷子爱怀旧...“她晃了晃文件夹，“您看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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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的笑容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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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记得，赵琳半个月前被李小姐委婉辞退——她总把老先生的降压药和维生素混着放，还抱怨“照顾老头比带三个娃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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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来吧。“苏蘅上前半步，挡住赵琳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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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对方指尖沾着淡淡的印泥味，文件夹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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