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昏昏欲睡。
安是愿气恼不已,那皇帝却一脸阴郁道:“国师是在教孤如何治国?国师既看不上孤,不若这帝位让与国师来做如何?”
他与他谈论治灾之事,他却满心狐疑地猜忌他想要他的帝位。
安是愿气到浑身发抖,拂袖离去。
过了几日,王朝中便传出谣言,说国师是妖邪。
当年受惠于他的人早已老死,再也没人为他说话。
惶恐像是一种新的瘟疫,流散在这片广袤的土壤中,谣言越传越离谱,所有的灾难都劈头盖脸砸在安是愿头上,水灾是他所为,干旱是他诅咒,就连不慎打翻的油灯烧毁的房屋,都能和他扯上关系……
那种心底的疟疾,逐渐躯体化,恐惧中猝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不能责怪那个骄奢淫逸的帝王,也不能说那些中饱私囊的官吏,更不能真的去怪天,谁知道天能不能听得见,从而降下更大的灾难呢?
但安是愿不一样,咒骂声再大,他还是安安静静坐在高耸的星阁中,悲悯地俯瞰众生。
演变到后来,安是愿是不是妖邪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只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去发泄一切不满,也许这样就能从苦难的人生中寻到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