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廷的默不作声,却也绝不是对福女之风的认同。
——打仗的时候逃避兵役,不打仗的时候扮做女娃逃避丁口税钱,一些发育迟缓的福女甚至要到了十三四岁才藏不下去,少缴的那些个赋税,朝廷们又该跟谁去说理?
于是福女改换户籍之事,在民间也多有暧昧之处。
有那些个手松些的,便是在县衙当值的那些个衙役们处塞些好处,他们便能帮着把这事说教与户曹知晓,三两顿酒的功夫,便能把这些事儿给办下来了。
有那些个专权些的,循着户曹的门路,塞些那么个银子,也能办下来,不过是花钱办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赚些外快银子的事。
但这种事,往明面上说,算是以权谋私,拿朝廷下放的权利,去谋自家的私利,所以这事儿也不能往台面上放。
真要摆在台面上,那就得按着国法,先打后罚,挨了板子,追缴了这些年欠下的税钱,最后再充做苦役,甚至名头再大些,能判一个充军的判罚来。
国人向来是善于把手里的那丁点儿的权利,玩出天大的派头来的。
正是因为这事儿,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朝廷的态度暧昧,各地的县令户曹的态度也暧昧。
松的,能抬抬手放过老大一批去,紧的,那就说不得得是全家搭进去——破门县令,灭门知府,端看上头坐着的那些个大老爷们是个什么态度。
门路找对了没有,孝敬就位了没有,上头坐着的大老爷满意了没有。
所以民间福女想改换户籍这种事,根本没有个成规定数。
能从这浑浊的泥水塘子里趟过去的,都是些有门路,有底气,甚至能攀上那么几分交情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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