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传声打断景恒发散的思维。
邹伯渠,老师怎么来了?
景恒下意识看向凤明,凤明也在看他。
一位计谋深远的帝王,一位战无不胜的将军,二人对视的瞬间,俱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些许慌乱。
景俞白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地问:“谁?”
甄岐与邹伯渠同朝为臣,听闻邹伯渠归朝,他如卸重负,出列答道:“邹太傅乃先帝之师。”
曾经的帝师,那也就是凤明的老师了,景俞白了然地点点头:“宣。”
殿门再次推开,邹伯渠一身粗粝布衣缓步踏来,他目不斜视,发须微白,缓步而行,身姿如松如柏。
行至堂前,他展袖拱手:“草民邹伯渠参见圣上。”
“爱卿免礼。”景俞白微微仰首。
邹伯渠直起身,飒飒然立于百官之前,语不惊人死不休:“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社稷之重,属之于谁乎?”
此言一处,四下哗然。
主少国疑,景俞白这皇位本就不稳当,众人心中虽有疑惑,可谁敢提出来?景沉敢摄政参政不就是拿捏住了景俞白并非先帝亲子,皇位不正吗?
若要论景室皇朝的正统,除了远在淮安的淮安王,就是现下站在景俞白身后的淮安世子景恒,那是真正的仁宗嫡亲血脉。
那血脉比景朔儿子还要正。
邹伯渠这话问得虽突兀,表面在问社稷属谁,实际却在敲打景恒,说出了所有朝臣们不敢对景恒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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