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尽归属于怀王,滚石巨木从城墙上丢下去,桐油燃起城墙,又有几个人能翻上来?
门外无路,还有谁会能为凤明打开京城的大门呢?
文臣们警惕地交换着目光,都觉得景沉过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是被凤明吓破了胆子吧。
景沉冷笑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白玉扳指:“几位大人都是文臣,从未与凤明交手,又焉知凤明的能耐,他曾一人骑马,追得三千西燕慌不择路险些落入流沙。你们觉得我胆子小,难道这三千西燕骑兵胆子也小?”
有年纪大的老臣倏忽忆起,十年前,宫宴上西燕王父女刺杀仁宗与太子,凤明仅凭两支木筷瞬息间取人性命的手段。
摘花飞叶皆可伤人。
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令人颈边发凉,好像那筷子就藏在暗处,稍不留神就会射死自己。
众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在座唯一真正被凤明打过的人,邱赡。
只是被伞扫了一下,如今就……
察觉众人目光,邱赡抖着手将茶盏甩到地上,发出划拉一声脆响。
众人收回视线。
只是被伞扫了一下,就半瘫了。
*
玉河公主府。
陈怊身着玄青色武服从公主闺房走出,行走间系紧衣领掺锦金丝盘扣。
玉河扶门见陈怊走远了,才合上房门。反身回到内室,从衣箱中取出她未出嫁时最喜欢的红色骑装,玉葱似的手指划过衣领上白色貂绒锁边,面露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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