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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说走就走而毫无计画。除了手机、钱包,我只随便抓了几件换洗衣物丢进帆布袋里就骑车直奔新竹火车站,对了,中途又绕回自助洗衣店「借走」那本攻略,权充此次无脑行动的共犯。
我搭乘復兴号在苗栗下车,出了剪票口后顺便买了份地图徒步而行,前往暄曾任教的学校,当然,我知道暄已经不在那边了,就只是走走看看,想看一下暄待过的地方。路程不远,但有点热,比起上次来热多了,上次啊…回想当时的画面,我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而儘量不去想难过的部分。
一个多小时后,我回到车站,跳上一班开往海线的南下电联车,又在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气后,依依不捨地离开沁凉的车厢,走进熟悉的场景里,龙井站到了。
位在台中的母校,是我与暄的初识之处,一趟计程车唤回了所有当初的记忆:曾并肩同行拼命找话题的上坡路、牛舍外充满浪漫「香氛」的大树下、一片绿草如茵中的教堂依旧美得令人心碎、就连图书馆里光禹的《给最初的爱》,那道被轻狂的我留下的淡淡摺痕都还隐约可辨…
第一次相遇的教室座无虚席,台上的讲者生动地翻转听眾的思维,而底下学生个个聚精会神,唯独不见爱打瞌睡的同桌女孩;下课了,学弟妹们各自作鸟兽散,我轻轻地滑进九年前的课桌椅间隙,用背包帮老是迟到的化学系谷同学佔位,一如当年,只是,今天再也不会有人从教室的后门偷偷溜进来了。
我坐在贩卖部外的长椅,品嚐着久违的、价格一去不復返的鲜奶冰淇淋,吹过树梢的风好柔、好静,伴着斜阳馀暉同我说话。这些年来,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到底留下些什么?或者说,想要留下些什么?这道难题很有可能本来就无解,我甚至觉得大多数人一开始就注定徒劳无功。
手机响起,来电显示「博洋课长」,我接了起来。
丁博洋是我个人职涯的第一个主管。想当初退伍前,排副要我跟阿宾两人挑几个手脚麻利的学弟陪他去湖口营区出公差,刚巧碰上国防部举办的届退官兵就业说明会,事情办完后,排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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