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你考虑看看。」
这个天啟无疑给了我知难而退的合理藉口,正当我打算把那本指南放入行囊,准备打道回府之际,恰好瞥见被右手小指卡住的那一页上灼热地写着──
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
是啊。都跑那么远了,又何妨再多坚持一下?因此,我现在需要攻略的不是铁道、而是公路。我将好伙伴放入背包,买了份屏东地图,从客运总站旁的机车出租店牵了一台刚新款上市没多久的劲风光,继续这趟旅程──南下,儘管我不知道路。
※※※※※
刚到竹科工作时曾经有次週末跟阿宾两人很疯狂地从园区直接骑回台北,只觉得骑了天长地久,事后腰酸背痛、相互埋怨,以至于下不为例;然而,今天却觉得骑到天荒地老也没关係,屏东到车城其实没有比例尺标示的那么远,还不到中午,我就离开省道,转往通向四重溪温泉的產业道路。
我按图索驥地来到一幢两层楼的平房前将车停妥后熄火,趁着心头那股衝动尚未退却,把不久前刚得知的那组数字按完;当嘟嘟声响起,我不确定当下自己是希望电话被接通比较好,还是就这么「嘟嘟嘟」地响下去比较好?
「喂~」一个女声在响到第十声时将恼人的嘟嘟声终结。是暄。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先深呼吸。
暄又喂了一声,停了停才道:「麦找虾郎?」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台语。」我的声音完全违反这里的天气,听起来有点抖。
电话线的另一端停顿了三秒鐘,才传来有些迟疑的嗓音:「你是…子邑?」
「是我。」
暄又静默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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