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些什么了。
小客堂里十分安静,两人一杯杯地喝酒,各自想着心事,沉默了一会儿,赵严又回到了刚才的正题上,“去病是想对官商下手吗?”
张焕点了点头,“你猜得不错,赈灾募钱只是个借口罢了。我真正地目的是借机整顿官商,官商的存在实在是我大唐地一大毒瘤,他们垄断一切赚钱地行当,与民夺利,非但一文税钱不交、使朝廷商税严重流失,而且赚到了钱又回去兼并土地,继而削减自耕农的数量,长此以往,商不商、农不农,我大唐何以立国?”
赵严半晌没有说话。他久在广陵为官,怎么可能不了解官商的危害,五年前他当江都县令时,十万贯本钱的非官商大铺还有一百二十家。可现在只剩下三十余家,根本原因就是被官商用各种手段整垮,别人不说,那广武王李承宏五年前开了一家冬蕾茶庄。短短五年时间,广陵久负盛名的望春茶庄、天羽茶庄等七家茶庄就被他用极不光彩的手段挤垮了四家,是该狠狠打压一下官商的嚣张气焰了,所以前几天他一提到赈灾募钱,商人们的矛头首先就对准了官商,也实在是因为积愤太深。
不过赵严虽然支持张焕打压官商,但他并不赞成现在动手,他沉思一下便道:“在广陵经商的官员很多都是朝廷大员和宗室权贵,利益牵涉太深。我担心去病现在动手会影响到你在长安地计划。”
“不妨,我还巴不得他们都跳出来呢!”张焕冷冷一笑,他随即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诚恳地对赵严道:“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能如此坦荡地喝酒了,干了这杯吧!让过去的岁月都留在我们心中。”
次日一早,江都城的城门依然按照老时间吱吱嘎嘎开了。一群早等候在城外的菜农急不可耐地一拥而入,而等在城内急着要赶路地几十名商旅也鱼贯而出,扁担和箩筐交织在一起,阻碍了马车的去路,吼声、叫骂声嚷成一团
这是一个极为寻常地早晨,每天都是这么渡过,可今天谁也没有意识到守城的士兵已经变了,事实上,除了官场中人和一些豪门大户外。广陵地变天和底层的升斗百姓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日子还是一样的过,每天考虑的还是柴米油盐。所以在吵嚷一阵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城门口很快便安静下来。
这时,城门口忽然又有些骚乱起来,进出城门的马车和行人纷纷惊恐地向两边躲闪,只见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向城门开来,他们全副武装、杀气腾腾,迅速跑进城内控制了各个要处,许多正准备出门地江都民众都吓回了家里,不敢出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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