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偷运矿石的‘鬼肠路’,尽头就是瘟神沟!”
裂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行,岩壁渗着暗红水渍,腥锈味刺鼻。
柳月梨指尖捻起岩壁黏液,凑近火把细看:
“血锈混着硫磺…朱焘的死士已抢先一步!”
话音未落,深处传来凄厉哭嚎,随即是刀斧劈砍骨肉的闷响。
敢死队钻出裂缝时,眼前景象令身经百战的常白山也脊背生寒。
峡谷形如巨棺,两侧悬壁高耸入云,唯一出口被巨石封死。
谷底散落着数十座草棚,棚外横七竖八躺着溃烂流脓的躯体。
苍蝇黑云般盘旋。
二十余名朱家死士正持刀驱赶人群:疤脸汉子揪住一个高烧抽搐的男孩,匕首抵住喉咙嘶吼:
“往东走!谁停下,老子剜了他的眼!”
“放箭!”
常白山低喝。
十支淬毒弩箭破空而去,五名死士喉头绽血倒地。
疤脸猛甩开男孩,反手掷出三枚铁蒺藜:
“常白山?!给老子炸塌出口!”
残余死士点燃腰间火药罐扑向裂缝!王铁头目眦欲裂:
“他们要封路困死我们!”
常白山斩马刀凌空劈落,将当先一名死士连人带罐斩成两截。
爆炸气浪掀翻草棚,火光中脓血与腐肉飞溅。
柳月梨疾退三步,袖中银丝缠住岩壁凸石荡开,仍被热浪灼伤左臂。
“铁头带人清剿死士!医匠救人!”
常白山刀锋指向草棚深处。
棚内景象更如地狱:草席上并排蜷缩着数十人,面颊布满紫黑痘疮,脓液浸透破絮。
一名老妪怀中抱着婴儿,婴儿周身溃烂如剥皮兔子,早已气绝多时。
“没救了…”
白发医匠颤手探向一名高烧妇人。
“痘毒入血,最多撑半日…”
柳月梨撕下衣襟裹住伤臂,眼底寒光乍现。
“朱焘不止要放瘟,疤脸驱赶的是轻症者,重症者留在此处,是想等我们接触后带毒出谷!”
她踢开草席,露出席下埋藏的硫磺硝石。
“一旦我们救人,此处即焚尸炉!”
常白山暴喝:“撤出草棚!泼火油!”
王铁头浑身浴血冲来,身后矿工仅剩七人:
“将军!疤脸已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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