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祭坛尸语

座边缘的阴影下。身体靠在冰凉的、粗粝的石壁表面，剧烈喘息。湿透的破布紧贴身体，寒意刺骨。左腿的剧痛丝毫没有减轻，膝盖肿胀发烫，深处仿佛有无数小刀在持续绞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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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仰望祭坛顶部凹陷的黑色巨碗边缘。高度不过一丈多点，若是平常，一个纵跃就能上去。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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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战低头，看向自己剧痛扭曲的左腿，眼中是冰冷的决绝。他深吸一口充满水汽和石粉味的冰冷空气，右手猛地抓住祭坛粗糙冰冷的石棱！五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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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右腿猛地发力蹬地，身体如同离弦之箭向上窜起！同时，那剧痛的左腿被强行弯曲，带着一股撕裂筋骨血肉的悍然力量，朝着祭坛石壁突出的另一处石棱狠狠踩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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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咯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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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牙酸的、混合着骨头摩擦和肌腱断裂的恐怖声响猛地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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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凶猛、狂暴！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铁水同时注入骨髓神经！林战眼前骤然变成一片刺目的血红！身体因剧痛和瞬间的失控而剧烈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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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成功了！左腿那毁灭性的一脚，并非为了伤敌，而是以近乎自残的方式，将破碎的肢体当成了借力的阶梯！右臂爆发出最后的潜力狠狠向上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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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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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战整个人重重摔落在祭坛顶部凹陷的碗状空间里，冰冷的雨水积存在底部，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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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面躺倒在泥水里，身体因极致的疼痛而不断痉挛、抽搐，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着。口腔里满是血腥味，牙齿不知何时咬破了牙龈和嘴唇。意识在剧痛的海啸中剧烈摇晃，濒临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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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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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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