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不说那些个恩惠,自家亲叔叔走了,这可是血脉至亲,侄子回来磕头摔盆难道不该吗?大嫂这是为何啊?!”
慕容氏一说完,就有人过去安慰。
谢锦姩紧接着开口:
“亏得胜哥儿是个好孩子,在旁人那听了消息,连夜快马赶来,否则他也会遗憾终身。”
刘惠兰后退一步,脸色十分难看,灵堂上来吊唁的亲属不少,那些人审视、厌恶的眼神让刘惠兰感到如芒刺背。
这要是真坐实此事,她刘惠兰的名声就臭名远扬了,以后哪还有脸出门?
谢胜握紧拳头,心中酸楚之余又隐隐触动。
他自小对旁人的善意就尤其敏感,他知道婶娘是对他好的,锦姩堂姐也在维护他的名声。
旁人都护着他,可他的亲生母亲却当着众人踩他的脸面,让他难堪,明明是至亲,却还不如外人……
刘惠兰急得大喘气儿,
“我…我……我刘惠兰要是那种人,天打五雷轰!今晚让二弟把我带走,我也没有二话!定是底下人办事不上心,忘了去办……”
她看到身侧的谢衍,眼睛一亮,
“天地良心,我如果没把他叔这事放在心里,怎么会让衍哥儿天天来守灵?衍哥儿从早跪到晚,除了吃饭如厕可都是在灵堂,大伙都见到的呀!”
“弟妹,嫂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如果我真那么没良心,哪舍得衍哥儿受这份罪?”刘惠兰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谢衍今年九岁,正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东倒西歪地坐着。
谢锦姩看了眼谢衍,幽幽道:
“瞧衍哥儿困的,大伯娘还是让孩子回去睡觉吧。”
刘惠兰狠狠瞪了谢衍一眼,有意说:
“睡什么睡,这都是他该做的,他二叔没有儿子,侄子就是半个儿,衍哥儿得撑起场面来。”
谢衍不情不愿地跪板正了些,趴着装哭,偷偷打盹。
谢锦姩又往聚宝盆里扔了几张纸钱,很快就烧个干净,
“大伯娘莫心急,我母亲说了,眼下以父亲的丧事为主,等父亲下葬百日之后,才会考虑过继养子,这不是衍哥儿刻意表现两天就能成的事,大伯娘何必折腾一个孩子?”
“再者,过继一事关乎家业继承,需要从亲戚旁支里多找几个孩子好好挑挑,若是过继了个不务正业的混账东西,这偌大家业岂不是都要败在他手里?堂婶婶,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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