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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啵啵抽抽噎噎地继续,“我就带着爹爹来找你,路上碰到了福爷爷…他保护着我俩来到了这里…我们就…就一路要饭、捡破烂、推着小破车来找阿娘…走了好久好久…吃了好多好多苦…”啵啵越说越伤心,扑到沈青禾怀里,放声大哭,“阿娘…求求你救救爹爹吧…他好痛…他不是坏蛋…他是被坏人害的…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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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声情并茂、七分真三分演的哭诉,如同最柔软的锤子,一下下敲击着沈青禾冰封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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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地抱着怀里哭得浑身颤抖的小女儿,听着她讲述那个男人惨烈的遭遇,感受着她对那个痴傻“爹爹”深切的依赖和心疼…那些被她刻意深埋的、关于萧铭霄的过往、关于他最后出征前那匆匆一瞥的复杂眼神…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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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啵啵哭得通红的小脸,又看看旁边同样泪眼汪汪、小手紧紧拉着啵啵衣角的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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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也鼓足了勇气,抬起小脸,带着浓重的鼻音,怯怯地小声补充道:“娘亲…爹爹他…他虽然傻傻的,可是…可是他力气好大,帮啵啵妹妹推车…他…他还会保护我们…刚才那个坏胖子要打我,爹爹差点就要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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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想为那个“傻爹”说点好话,证明他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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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看着两个孩子,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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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里只剩下啵啵压抑的抽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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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长长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啵啵的后背,又摸了摸嘟嘟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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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嘟嘟紧绷的小身体瞬间放松了一些,眼泪流得更凶了,却是委屈得到宣泄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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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哭了。”沈青禾的声音依旧有些冷,但终究是柔和了一丝丝,“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织织会送些吃的过来。”她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啵啵,“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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