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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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满足了，但老福又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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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直起身，手指着阿丑，整个人完全愣住了，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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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爷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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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的眼里都是阿丑那只沾着泥污、骨节分明的大手——它正在迅捷地变换着几个手势，拇指内扣，食指中指并拢竖直，小指和无名指蜷曲，手腕用力向下顿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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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老福浑浊的眼中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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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势…这手势！是紧急后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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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做过，少将军也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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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萧家主将独有的手势！他真的是萧铭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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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感觉到下雨了，一抬头才知道那是老福爷爷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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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呜……”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从他无法闭合的喉咙深处挤出，他形容不出来此刻自己的感受，手势一个接一个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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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手势，五指张开如爪，猛地攥紧成拳，重重顿在心口！——军礼！最庄重的效忠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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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手势，右手拇指、食指、小指伸展，中指无名指内扣，如凤眼，在额前闪电般划过！——那是一个特定的、只属于北境边军最高统帅麾下最核心亲卫才懂得的、代表“王”的密令手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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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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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乌溜溜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福爷爷是在叫爹爹呢！他终于认出了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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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啵啵的带着哭腔，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近乎狂喜的确认，“老福爷爷认出你来了，你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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