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桂树之下

缘刻着歪扭的“z&j”——那是他和姜小慧名字的缩写。“我跟小慧说，现在没车没房，但我能像这枚硬币一样，把日子磨得发亮。”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姜小慧无名指的戒指上，“这是用我第一笔助农分红打的，找的是苏州老银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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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嫣看着姜小慧发间的枫叶发卡，又看向远处推着自行车走来的张子豪——车篮里放着给念安的绘本，封面上画着桂树与太湖，扉页还留着当年张子豪用铅笔写的“初心如桂”。八年前那个雨夜，姜小慧蜷缩在寝室里哭着说“男人都会变”的画面突然清晰，而此刻，周立播手腕上那道醒目的疤痕正与王强的旧伤遥相呼应——那是他去年在陕西帮农户抢收板栗时被树枝划伤的痕迹，粗糙的皮肤下，是洗尽铅华后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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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周立播，眼里没有怨恨，只有历经风雨后的平和：“我和立播重新在一起后，每天下班就去我打工的咖啡店等，带着他亲手熬的桂花糖。”姜小慧的指尖划过裙摆的桂花刺绣，语气里带着释然，“他总说，桂花糖要熬十八遍才够甜，就像道歉要真诚十八次才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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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该谢谢你。”姜小慧突然握住王诗嫣的手，指尖带着糖桂花的温热，无名指上的戒指蹭过王诗嫣的枫叶戒指。“当年你说张子豪不会变，我信了。后来立播找我时，我看着他熬糖时被烫出的泡，就想起你说的‘真诚的根’。”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糖桂花铺招牌，“他现在每天凌晨三点起床熬糖，说要让每一粒桂花都带着阳光的味道，就像你教我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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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豪推着车走近，自行车链条发出熟悉的“咯吱”声，与十年前载着王诗嫣逛校园时一模一样。念安立刻扑进他怀里，小手指着周立播手里的糖桂花：“叔叔，这个甜吗？”周立播笑着剥开一颗递过去，糖霜沾在念安的嘴角，像极了当年姜小慧吃生煎包时的模样。张子豪看向周立播，主动伸出手：“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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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播握住他的手，掌心的厚茧蹭过张子豪的手背，语气里带着释然：“是啊，挺好。小慧说，等孩子出生，要在糖桂花铺门口种棵桂树，就像你们公司楼下那棵被除草剂伤过的一——她说伤口结的痂，会变成树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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