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虽然只是埋头种棉花的庄户人家,就算是老将军麾下时,也都是只知道听令行事的老实人,但还不至于太蠢,上赶着叫自己吃了亏。您这笔生意对他们的好处大着呢!”
谢慕林与朱瑞对视一笑,心下明了袁夫人的言下之意。
那几户人家与袁家交情好,财政上的问题可能不是太严重,但明显在军中已经不剩什么人脉了。他们的家主既然是袁老将军生前的部下,袁老将军去世后,嫡亲孙子袁燮尚且处境艰难,两位夫人勉强靠送礼维持着昔日的人脉,因伤退伍的旧部自然更不必提了。如今袁燮成了永平郡主仪宾,袁家境况大为改善,有心要回报这些世交,奈何能帮忙的地方有限。钱财物资什么的,人家未必急需,可若是提拔他们家中子弟入伍,又要担心战场上刀枪无眼,伤了子孙性命。
他们如今不比从前,都有些家底,若不是实在艰难,何必送孩子入边军挣命?再说了,今年年初一场大战,北边元气大伤,接下来几年可能都没什么大规模的战争了,孩子入了军伍,却没了立功的机会,不是白耽搁功夫么?!
这几家人如今缺的是人脉,是底气,是能让他们的儿孙有前程出路的渠道,也是保住他们家财不被人侵吞的靠山。有了永安郡王妃的一纸契约,他们还需要担心什么?!他们几家连棉花差一点儿血本无归的日子都经历过,如今不过是少赚些银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