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林忙将他迎进了屋:“王妃方才还说,让我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主动过来了。可是王爷的信里提到什么要紧消息?”边说还边避着其他人,给朱瑞悄悄儿使了个眼色。
夫妻俩成婚也有些日子了,感情日浓,也渐渐地有了一些默契。对于谢慕林的眼色,朱瑞大致能猜到她是什么意思,并没有露出异样,便上前给燕王妃见了礼。等燕王妃让他坐下,他开口就直入正题:“父王在给我的信里提到一些事,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除非皇上明令让他返回藩地,否则他打算在京城多留些时日,好护卫在皇上身边,替皇上分忧。”
燕王妃藏在宽袖下的双手暗暗交握在一处,面露忧色:“王爷到底是得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才会觉得不对劲儿?京城那边可有风险?王爷带的护卫并不多,又离开京城已久,在那里人脉有限……虽说他想留在京中护卫皇上,乃是一片忠心,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忧他的安危……”
朱瑞明白燕王妃的意思。坦白说,看到父亲在信里提到的事,他自己都觉得胆战心惊。哪怕从小就见识过宫廷的明枪暗箭、尔虞我诈,可好歹他认识的皇室成员都会维持住表面的一团和气,即使心中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也从不会在人前公然撕破脸。
可现在,他才真正认识到了,先帝末年的夺嫡之争究竟凶险到了何等地步。如今皇帝还在位呢,那些龙子凤孙便忍不住要重蹈先帝末年的覆辙了。
不过,燕王没有在给燕王妃的信中提到这些事,可见他并不想让妻子为自己担心,所以,朱瑞回答燕王妃的问题时,用辞也比较审慎:“父王身边不但有王府亲卫,还有当日护送太后北上的五百禁卫,护送四殿下出京的二百禁卫,以及皇上先前护送几位太医北上时拨出的一百名禁卫精锐,加起来超过一千骑。除非是出动大军,否则谁还能在禁卫与王府亲卫的重重包围中,威胁到父王的安危呢?王妃只管安心,不要胡思乱想。父王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并不是一定会有危险的。况且父王想在京城多留些日子,也还是自己的想法,皇上还未点头呢,暂时还说不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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