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走在前头的萧瑞则一直很平静,仿佛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他也不跟谢家姐弟俩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把人领到目的地,叫一声:“谢大人,有人来探你。”便让路退到一旁去了。
谢慕林透过牢房的木栅栏,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线向内往去,只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穿着白色中衣,头上发髻略有些凌乱,盘腿坐在木板床上,面对着墙壁的方向,不知道在做什么。听到萧瑞的话,男子回过头来,却是谢映真记忆中父亲谢璞的模样,但又比平时更添几分憔悴之色。
谢慕林愣了一愣,还没叫人,三弟谢徽之就先忍不住丢了被卷,冲上前来抓着栅栏哭喊:“父亲!”同时泪如雨下。
谢璞没想到是两个孩子来探他,忙下了床,快步走到栅栏前:“你们怎会来?可是家里出事了?!”
谢徽之放声大哭。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活了十一年,无论在家如何受漠视冷待,总有父亲在上,替他挡风遮雨,供他锦衣玉食,嫡母也会做到表面功夫。如今父亲落难,嫡母翻脸,他便体会到了何为人情冷暖,过了几日衣食无着的所谓苦日子之后,心中怎会不惶恐呢?因此一见到父亲,就忍不住委屈得哭起来了。
谢慕林虽然能体会三弟的感情,却没有他那份伤心。她把被卷拣了回来,放在栅栏前,向谢璞行了个礼,端端正正地说:“爹,家里人如今都被放出来了,不再被关押在家中。伯娘带着大哥大姐回了平南伯府,我和娘侍奉老太太,带着剩下的人去了俏姐的夫婿李货郎家。如今一家人暂且安好,衣食温饱也有着落,只是二哥病重,至今昏迷不醒,四弟与四妹也有病在身,需得请医吃药。另外,大哥大姐与我们分开时,身体也有些不适,尤其是大哥,还被桂珍打晕了,眼下不知如何,需得日后有机会,再找人打听去了。”
谢徽之猛地把哭声一收,扭头看向谢慕林:“二姐,你……”婶娘明明说过有些事可以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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