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都是没有官方身份,私自出海的百姓,他们可以把他们打成海寇,还可以说船上根本就没有白银,这是潘筠畏罪,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什麽银山丶白银,全是潘筠哗众取宠的说辞。
假的事情,一百个人说上一百遍,假的也能成为真的。
他们有自信可以完成这一点。
结果他们劫错了人,这也就算了,要是能把使团船上的人都填进大海,事件也可由他们编造,偏他们还让使团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孙昕苦笑道:「连老天爷都站在你们那边,大海本就危险,而你们和使团竟能在两次劫杀中活下来。」
「事已至此,我们就只能善后,」孙昕道:「当今是个有心气的皇帝,对宗室再优容,也不会允许鲁王勾结海寇截杀使团,所以只能把事情推到会昌伯头上。」
潘筠问:「勾结海寇劫杀白银船一事,是会昌伯和鲁王亲自商谈的?」
孙昕扯了扯嘴角道:「这种事怎到得他们面前?鲁王也不过是过问一句,馀下的事都是我和世子去办的,至于会昌伯府,会昌伯更是没有出面,他们家打理海贸事务的是族亲孙朝,乃会昌伯堂弟。」
潘筠问:「除你们之外,另外的人是谁?」
孙昕扯了扯嘴角,讥讽的笑出声来:「这世界真是希奇,不论是皇亲,还是国戚,都最先暴露,万没想到,最后竟是江南那群士族和靖远伯不被发现。」
潘筠惊诧的抬头,邬志鸿腾的一下站起来:「你说谁?」
薛韶亦脸色一变。
孙昕笑着看他们,眼泪都笑出来了:「靖远伯王骥啊,哈哈哈哈,第四个人是靖远伯,出面和我们商讨出人劫杀的是其侄王添翼。
至于剩下的一伙人,别看他们人多又分散,却是联系最紧密的,陈家丶蒲家丶吴家,哈哈哈哈,他们背后是朝中数不尽的中上层官员,祖籍江南,或是姻亲江南,永乐帝都搞不定的事,潘筠,你自觉能搞定吗?」
「你想查清这个案子,算清这笔帐,简直是做梦!」孙昕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有我的供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可以讨回公道,就可以将之公布于众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若不是你行此奸计,他们又的确做得出灭我满门报复我的事来,我是绝对不会与你合作的。」孙昕撑着手臂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潘筠:「我招完了,但我可以肯定,此案,你破不了。」
他俯身在她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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