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了三清山脚下那户围着火炉过年的人家,记忆深处,她家好像也这麽过年。
夕颜道:「我嗓子好,你身段好,所以我们两个同吃同住同表演,我教你唱歌,你教我跳舞,所以我们感情最好。」
「正统三年春,县里的方老爷带我去了一趟三井别院,」夕颜打了一个抖,脸色发白,颤着嘴唇道:「我也算接待过不少客人,有特殊爱好的,甚至两三个一起的,钱给足,姐妹们能忍就都忍了,但三井别院里的贵客们手段太……太变态了,一起去的,都是各楼的姐妹,在里面待一天,出来得养两个月,还有的……去了就出不来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次之后,就算他们钱给的多,各楼的妈妈们也不愿意让姑娘们去,他们挑中的全是花魁,楼里养一个花魁多难啊,那之后,去三井别院的人就少了,」夕颜擦了擦眼角道:「四月的时候,楼里来了一个姓赵的客商,他同时看上了我和你,要买我们去做偏房,跟着他去经商。」
「你我都看出他不是好人,都不愿意,奈何他请了知府衙门的人说项,妈妈得罪不起,就让我们必须得出一个跟他走,最后是你主动站出来,跟他走了。」
夕颜:「我以为,他再不好,最多是让你去招待别的客商丶官员,虽然憋屈,却一直是我们干的活,我怎麽也没想到,他会带你去三井别院。」
潘筠插嘴:「你怎麽知道她被带去三井别院?」
夕颜看了潘筠一眼,看向小红。
小红点头:「她可以相信。」
夕颜就起身,回屋里去,不一会儿拿出一个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给他们:「这是朝颜托人悄悄给我送来的信。」
潘筠立即打开。
信上说,赵老爷要招待几个远道而来的生意夥伴,要带她去三井别院,她有些心慌,让夕颜第二天派人到赵老爷住的客栈找她。
「我第二天去客栈找你,结果你不在,出门遇到那姓赵的,他说你出去玩了,我呸,你既约了我,又怎麽会出去玩?
但我没办法,只能先回去,打算稍晚一些再来找你,结果我再去,那姓赵的也退房离开了。」
「我当时就觉得不好,托人打听了很久,我就觉得你出事了,自那以后,我也很是不顺,暗中似乎有人对付我,妈妈给我安排的客人都暴虐成性,好几次,我都差点没活下来。」
夕颜擦了擦眼泪道:「最后一次,我伤到了脸,都被丢到乱葬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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