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先去找客栈落脚了。
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来吉安县,来的路上潘筠已经简单说了一下这起案子。
他们先去看钱知孝。
钱知孝有四个狱友,他年老无力色衰,但有钱,所以他睡在最好的位置。
但位置再好,牢里的条件也有限,所以距离潘筠上次见他,他不仅瘦了一大圈,更老了许多,还脸色苍白,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看见邬志鸿和潘筠,他眼底闪过怨恨,死气微消,整个人都活泼起来了。
潘筠松了一口气,还挺怕他真死了。
邬志鸿也不想他死,毕竟,案子要查下去,他至关重要,即便他反口,那也是活的比死了重要。
「我允了他们家每两天请大夫进来诊脉,今日看上去倒比前几日精神。」
潘筠:「可见邬县令深得民心,不然也不敢把大夫和药往监牢里送,我想,此时想杀他的人不少吧?」
邬志鸿就指着隔壁监牢道:「薛辛就住在不远处,唇亡齿寒,他们不敢杀钱知孝。」
钱知孝若死于非命,薛辛岂会不恐惧?
薛辛一恐惧,能说出什麽来就不一定了。
潘筠一听,就压低声音问道:「邬县令,您实话实说,您就没想过……」
她目光斜睇着去看钱知孝,俩人目光对上,钱知孝发现自己竟能听到潘筠的低语,他打了一个寒颤,往后猛地一退,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忿怒蔓延,心气一起,就要叫破潘筠和邬志鸿的龌龊勾当,耳边就听见邬志鸿深深地一叹,道:「潘道长,我若以害他性命来查案,我与他有何区别?」
他不敢说自己清廉,毕竟,士绅富商们请饭吃酒,他还是很乐意去的。
过年过节,底下人孝敬的东西,他大多数也收了,可是,他从不害人。
身为一县父母官,若他都非法害人,那这个县还有救吗?
潘筠钦佩的看了他一眼,站直来,目光却直直地朝钱知孝看去,她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邬志鸿是个好官,贫道却是无拘无束,他不肯做的事,我却没妨碍,钱知孝,你猜,你还能活多久?】
钱知孝见她分明没张嘴,他却能听到她说话,一时惶恐。
他连忙去看他的狱友们,发现他们虽然也坐起来盯着他们看,却好像从没听到潘筠和邬志鸿说话一样,还有人和邬志鸿打招呼:「邬县令,又有案子啊,这几个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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