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接上了,后面就换药铺的药膏。」
文书应下,连忙去找潘筠。
潘筠望闻问切的本领一般,所以她和其他几个道士和尚尼姑负责抓药。
文书拿了药方子过来:「王观主让你给我三个月的药膏。」
潘筠看了一眼药方:「药膏没有空的罐子,你回去拿个乾净的罐子过来。」
文书应下,就回去拿药罐,出门时看到那个拉伤他的人坐在一堆乡亲中间,乡亲们正唾沫四飞的和他说着什麽。
文书皱了皱眉,略一思索,还是摇头把心底的怀疑打飞,决定当做什麽都不知道,不探丶不问丶不怀疑。
卢远看着文书走远,附耳道:「大人,他怀疑了,要不要……」
「要干嘛?」于谦低声道:「他不过一县衙小吏,也算尽忠职守,我们微服是来查真相,不是来害人的。」
卢远:「……大人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要不要过去警告一下,让他在家休息一天,反正我们明天也要现身。」
于谦脑海中就闪过他们五个手忙脚乱把他拖出县衙后院,隐瞒吴师爷的场景,摇了摇头道:「不必,他就是怀疑了,也未必会上报。而且,怀疑我的,不止他而已。」
于谦坐在人堆里,只是稍稍抛出一个话头,便多的是人来接话,然后,他就知道了很多,很多事。
微服的人总喜欢从平民口中探民生,并不是因为他们知道的多。
平民百姓能知道什麽呢?
在这里坐着等救济的平民百姓,有近一半的人不知道他们今年换了县令。
他们不知道县令姓什麽,叫什麽,更不知道县尉和主簿是谁。
只有馀下的一半,尤其是老年人,他们才知道多一些信息。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知道今年朝廷和他们征了银税。
他们只知道,今年的日子特别难过,从过完年开始,好像就有干不完的活。
衙门让他们每家出一丁,从前有优待的孤寡之家也要出人,否则就要出钱出粮;
他们只知道,今年六月初,里正就让他们每户多准备二钱银子的税,至于是什麽税,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日子要更难过了。
只有在外读书,或是在外行走的人才能和于谦说:「听说是加的这二钱银子是银税,朝廷要银矿缴纳的,但银矿拿不出来,布政司就让各州府筹款,各州府又让各县筹这笔钱,县令又分派到我们每一户头上的。」
于谦气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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