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神像倾覆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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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低沉的声音自祭坛之中传出，仿佛恶魔注视着凡尘，来自于神秘空间的邪神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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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皇帝，早早就和我达成了契约，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说实话，你们的选择令我惊叹，为了巩固权力，你们竟然能够舍弃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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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我来说，这是一笔无法拒绝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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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声音充满着戏谑，嘲笑，惊叹，明明只是投注在凡尘中的微小力量，却让林恩生出无法反抗的巨大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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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保佑......他在心中轻声颂赞着，祈求暂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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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邪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抬首，看到了教堂之上悬挂的无面女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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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像手握法典，默然地注视着眼下的一切，邪神似乎厌恶这样的感觉，在下一瞬间，那圣洁的神像开始腐化，从中断裂，摔落到地面，砸出了大片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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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履行契约的，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消磨时间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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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的声音落幕，眼前的仪式黯淡了下来，恐怖的威压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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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起身，看向了那破碎成一片又一片的女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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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若珍宝般地捡起一片又一片破碎的雕塑残片，想要将其修补，可那破碎的太过彻底，就犹如他崩塌的信仰，无论如何都无法拼成记忆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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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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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恢复了之前的锐利，狡诈，蕴含着野心，却又包含着仁慈与怜悯，人类的复杂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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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皇帝的恩情，全部还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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