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制药师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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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到戈斯面前，目光越过戈斯，直接锁定在他背上的莉莉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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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高纯度的始祖血脉。多处骨折，严重失血，生命力正在快速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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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一种近乎解剖学报告的语气，冷静地分析着，随后目光转向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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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斯，这不是你平时接的委托。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带着一个高阶血族幼崽出现在这里。她会给这个村庄带来不可预测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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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她。”戈斯的声音沙哑干涩，只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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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娜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这是她进入纯粹理性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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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行为需要评估风险与回报。从理性的角度，救她，你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超你能承受的范围。放弃是更合理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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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斯沉默地将背上的莉莉丝小心翼翼地放下，让她靠在门边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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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面对着碧娜，缓缓地、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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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求您，碧娜女士。我用我仅存的一切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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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娜的目光扫过戈斯那副衰败的身躯，语气依旧冰冷而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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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切’，在价值评估上趋近于零。你的身体机能正在不可逆转地衰退，你的骑士之道也因生命种子的枯萎而无法寸进。你无法提供等价的交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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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直接，像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实验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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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风险变量是她。一个血族，其本能是掠食人类。当她的饥渴被唤醒，这个村庄就是她最便捷的食物来源。你如何控制这个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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