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都缺乏。”
比如陈爸,他完全没有防人之心,不知道签借条要谨慎,被骗了钱也手足无措,想不到可以求助法律,只想着他还不出钱怎么办。
但是能想到求助法律的人,或许连最基础的法律都不甚了解。
董珊珊对陈兮说,我的工作就是陪男人睡觉,三年前我老板给我开的工资是睡一次给我一百五十块钱。
陈兮问她,你知道这是卖|淫吗?
董珊珊问,什么是卖|淫?
陈兮说,你知道陪人睡觉是犯法的吗?
董珊珊道,我陪人睡觉怎么是犯法?这是我的工作啊,我是劳动者,那些睡觉不给钱的人才犯法,以前就有一个男人把我拉进房间里,睡完觉也不给我钱。
董珊珊今年二十岁,三年前她才十七。
陈兮想,她也很快就要十七岁了。
她从小生活在出租房,一直以为自己看到过不少恶,世间冷暖她都有尝过,但原来她真的只看到了世界的一角。
董珊珊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兮身体一阵阵发寒,呼吸也变得格外困难,她很难准确形容自己的感受。
直到现在,她走出大厦,站在了阳光下,看到了络绎不绝匆忙来去的人群。
方岳替她撕开了纱布,专注看着她的眼睛,静静听她说些语无伦次的话。
陈兮也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她终于轻轻道:“说不上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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