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头豺狼,一看陈兮偷了他家的钱还要跑,蒋爸爸上去就是一脚。
陈兮像张小纸片,瞬间飞了出去,脑袋重重砸到了茶几角,短暂的窒息后,她胸口疼得差点抽过去。
蒋妈妈目瞪口呆:“你疯啦,你踢人干吗,要死啦你!”
蒋妙玲从外面跑了回来,站在门口看到家中景象吓了一跳,左手攥着的钱掉了出来,落在地面也悄无声息,是破开一百元后剩的九十块钱,她右手拎着一袋小零食。
陈兮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家距离蒋妙玲家只有三五分钟的路程。
那天雪融后地面结冰,她怕摔跤,所以走得特别慢,慢到好像回家的路都变长了,每走一步她呼吸都艰难,她觉得是因为太冷了,可是她穿得挺厚的,因为快要过年,陈妈刚给她换上了新棉袄。
陈兮走回了家,陈爸陈妈在做晚饭,她很想说她有点痛,可是她知道爸妈听不见。陈爸陈妈对她笑了笑,打手势让她等吃饭,陈兮抬不起手,她像半融的冰锥似的砸到了地上。
陈兮说到这里,看出方岳神情已经不对。
方岳大多时候喜怒不形于色,他生气的时候别人或许都看不出来,笑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像潘大洲一样咧开满嘴牙,他的情绪总是收敛着的。
家里开着地暖,方岳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长袖的薄t恤,单薄的布料底下,他胸口起伏特别明显。
陈兮就斟酌着,放轻了点音量说:“我衣服穿得厚,所以检查了之后只是脾脏受损,没有脾脏破裂,脑震荡也不严重,而且后来方叔知道了,也有来帮忙。”
“……嗯,然后呢。”方岳喉结滚了滚,声音低低的,有种摩擦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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