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残妆笔录

着半截褪色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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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赶尸人忽然剧烈咳嗽，从怀中摸出块龟甲：“你师父...是不是叫青阳子？“龟甲裂纹间卡着片道袍残角，青灰色布料与玄机袖口滚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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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细看残角上的暗纹，竟是茅山派嫡传的“云篆“：“青阳道长十五年前云游失踪，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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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在乱葬岗捡到这块龟甲。“老赶尸人摩挲着龟甲上的焦痕，“旁边还有半柄断剑，剑穗上系着青云观的阴阳鱼结。“他望向玄机的目光忽然变得复杂，“那剑柄刻着'长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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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猛然抬头，帆布鞋踢翻了一枚铜铃：“李长青是青云观弃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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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卷起井边落叶，露出青石上经年的剑痕。老赶尸人长叹一声，解开腰间酒葫芦泼在地上，酒液在青砖缝隙间汇成个残缺的太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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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前，李长青本是青云观最有天赋的弟子。“老赶尸人用铜锣碎片划着青砖，“因私修禁术被逐出师门，后来拜入我门下学赶尸。“他忽然扯开左袖，露出臂弯处暗红的烙印——正是赶尸一脉的“尸“字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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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凑近观察烙印，忽然倒吸冷气：“这印子...跟王大婶棺材铺的烙铁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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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长青假死脱身，在邻镇开了间棺材铺。“老赶尸人从褡裢里掏出半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王记寿材“，“阿翠逃婚后被他收留，后来嫁给铺子伙计，成了王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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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突然翻开羊皮册中页，指着幅模糊的画像：“这个在棺材旁刻符的人，是不是青阳师伯？“画像中人手持墨斗，正在棺盖内侧绘制北斗纹——正是青云观独门的镇煞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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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忽然泛起涟漪，浮上个桐木匣子。我捞起木匣，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七把刻刀，刀柄皆嵌着青云观的阴阳鱼徽记。最下层压着封泛黄信笺，火漆印是北斗七星的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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