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井底胭脂

传出男女混杂的惨叫。嫁衣寸寸碎裂，露出下面千疮百孔的jk制服。晨光穿透祠堂残瓦时，地上只剩摊腥臭血水，和半截未燃尽的龙凤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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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铁牛用树枝戳了戳血水。我捡起陶罐碎片，发现内侧刻着行小字：“长青与婉容合葬于庚申年中秋。“抬头望向老赶尸人，他正将师弟的骨灰撒入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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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jk服的姑娘悠悠转醒，摸着锁骨处的胎记发呆：“我这是...在哪？“突然跳起来揪住我衣领：“死道士！你把我新买的制服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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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传来最后一声水泡响，三百个“囍“字光斑随着日头升高渐渐淡去。铁牛从废墟里扒拉出个铜匣，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七枚桃木钉——正是当年钉死李长青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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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当柴烧吧。“我踹了脚铜匣，转头看见老赶尸人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村口。他的铜锣碎片在尘土中泛着微光，像极了当年喜轿上剥落的金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