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因果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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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座椅。“林小婉用断剑挑开椅套，海绵里裹着未腐的胎儿尸骸。尸骸心口插着铜钱，钱文正是“买命钱“三字。我摸出罗盘校准方位，指针突然指向自己的倒影——车窗上的“我“正举剑刺向林小婉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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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连接处传来唢呐声，八个纸人抬着顶花轿飘来。轿帘上绣着我和柳氏的合婚庚帖，轿顶悬挂的铜铃刻着“永泰“二字。我甩出五帝钱击打铜铃，铃声却化作实质的音刃劈来。林小婉旋身用断剑格挡，剑锋与音刃相撞迸出火星，点燃了座椅下的尸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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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玄宗...“我刚掐雷诀，花轿突然炸开。柳氏穿着染血的嫁衣端坐其中，怀里的虫婴正在啃食太爷爷的头骨！头骨眼眶中钻出青蚨虫，虫翼振动组成卦象：“泽火革“。柳氏抬手掀开盖头，左脸美艳如生，右脸却爬满尸蚕：“三百年了...该拜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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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地板突然塌陷，我们跌进个汉代墓室。九盏人鱼灯照亮壁画，上面绘着太爷爷将柳氏钉入青铜椁的场景。更诡异的是，壁画角落里蹲着个穿中山装的青年，正在往柳氏口中塞青蚨虫——那分明是年轻时的玄尘师叔！他腰间别着的怀表突然转动，表盘上的罗马数字扭曲成八卦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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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派传统挺别致啊。“我弹了弹壁画上的朱砂，指尖沾到粘稠的尸油，“师徒三代组团骗婚？“话音未落，柳氏突然暴起，嫁衣袖中飞出红线缠住林小婉。虫婴啃完头骨，吐出颗带血的铜钱，钱文赫然变成“聘礼已收“。铜钱落地生根，瞬间长出棵血肉桃树，枝头悬挂着四十九颗人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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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婉突然咬破舌尖，血珠溅在红线上。线绳应声而断，她反手将断剑插入壁画中玄尘的手：“破！“整个墓室开始坍塌，太爷爷的面容在壁画中扭曲惨叫。我们坠入条青铜甬道，甬壁刻满《连山易》卦象，每个爻位都嵌着青蚨虫卵。虫卵感应到活人气息，纷纷破壳而出，在空中组成“风雷益“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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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尽头的八卦门前，玄尘的尸身正往门上贴封魂符。符纸上的敕令用金粉混合尸油写成，在幽绿的火光中泛着邪气。我甩出五帝钱击落符纸，铜钱嵌入八卦盘眼的刹那，门内传出铁链断裂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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