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在焚烧中扭曲、溶解,像是某种看不见的契约,在空气中无声生效。
周寅坤心情大好,夏夏则低着头,死死盯着那片烟灰,睫毛微微颤着,嘴唇也泛着苍白。
他抱着夏夏沉沉地补了一觉,篆香燃尽,只剩下半炉细碎的香灰。
香案旁的僧侣轻声叩了一下木鱼,示意可以进行下一步。
周寅坤撑着下巴懒散地起身,她抬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动作不紧不慢,而夏夏还朦朦胧胧没有清醒。
他弯下身,一只手轻松揽住她的腰,把人半抱半拉地带到了水榭中央。
那里早已备好一口巨大的沉香木水池,水面漂着几朵开放的白莲,香气在空气里像浓稠的雾气缠绕。
这是洗香。
寺院古礼——在篆香之后,以沉香洗净浮尘,取清心之意。
周夏夏被他带到池边,整个人还是僵的。她想挣扎,却根本没有力气,像被抽了骨的兔子,软软地靠在他掌心里。
“下去。”男人声音低哑,嗓音像浸过夜雨的石子,冷硬而无波。
她迟疑了一瞬,四周无人,她轻轻脱下了那件黑衬衣,慢慢蹲下身,小心地浸入水中。
水很温暖,混着沉香,包裹住她每一寸被折磨得发疼的皮肤。
她蜷着身子,浑身细细地颤抖着。
周寅坤没跟着进去,只是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看着她一点点被水吞没。
女孩白皙的肌肤在水下显得越发清冷,显得与青紫的对比也被放大。脖子上的掐痕严重,头发是盘起来的,只有零散几根顺着肩头滑落,打湿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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