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號醒来时,唐柔正坐在玻璃皿旁给他的伤口涂药。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女人声音温柔,像羽毛划过耳畔。
她身后的玻璃上,红著眼的海兔子趴在水箱边缘紧紧盯著她,一双眼噙满了雾气。
少年试图引起唐柔的注意,细腻白瓷的手臂探出水面,朝她伸著,但唐柔的眼神全落在17號身上,並没有理会身后的海兔子。
17號斜靠在玻璃水舱中,受伤尚未癒合的触手被饲主捧在手心里,冰凉的药膏顺著她的指尖晕开,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
青年垂下眼,纤密的睫羽如被人攥在手里无法挣脱的蝴蝶,抖动不止。
心里被巨大的喜悦和幸福填满。
原来痛苦能得到她的专注。
真好。
他忍不住抬起上身,將英俊的脸庞贴在她手边,湿润新生的触角小心翼翼地吸住她的衣服。
吸盘不住吮咬,心满意足地嘆息。
这是来自冷血动物触感冰冷的依赖和亲昵。
唐柔拨开他额前的湿发,露出那雋美非人的面孔,在对方懵懂的目光中,说,“张嘴。”
17號听话的张开嘴,露出唇腔內那颗尖锐带毒的倒勾型顎片。
唐柔餵给了他一颗。
“好了。”她抬手,合上他的下頜,问,“怎么样?”
青年不会笑,那张脸上没有喜怒哀乐,他贴著唐柔收回的手,依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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